当英国人1590年进攻加拉加斯(它当时还是一个略具雏型的城市)的时候,他们只遇到了阿隆索.安德烈娅.德.莱德斯马一人的抵抗(这位老人曾经在创建特鲁希略的军队中服过役,当时,他全副武装,单枪匹马地冲上前去,俨如一个唐.吉诃德。但是,象这样的事迹并不能够构成全部历史。要写成全部历史,还必须把在官方和地主的默许以及潜入的荷兰私商的协助下混血人安德烈索特所进行的走私冒险行动等包括进去。在有了忠实而深知其支配者意图的奴隶的辅助下,统治阶级才得以成长起来。 允许人们买官职的1795年皇家法令是早已有其基础的,尽管它曾遭到上层克雷奥尔人的反对。有色人的逐渐兴起,有如委内瑞拉社会历史大海中的一片狂涛。 为什么激进作家巴尔维德在十八世纪末期对当时社会的哲学几乎批判得体无完肤,对这一点,需要作一定的说明。在临近“独立”之前,所有的伟大思想家都有要求变革的共同愿望,而这位作家便是他们的代言人。这位殖民地时期的作家说:“正如今天人们想评论亚里斯多德那样,不管我的看法是否正确,我相信我有充分的权力对他作毫无保留的发言。无论教皇、宗教会议或宗教审判,都不能强迫我这样一个人自食其言。即使我说错了,一切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人都会在文坛上获得不朽的荣誉”。在这些话的后面,闪现着一种敢于批评现实的精神。这种精神只有在一个自尊心很强,具有高尚理想和精神得到解放的人的身上才能表现出来。 由此可见,在委内瑞拉历史上,殖民地的存在不是短暂的,而是一个阶段,也许比一个时期还要更长。它是一个复杂生活的整体。在这种生活中,委内瑞拉人认识到了自己的国家,而且尊重自己的国家。 |